他们喧哗争斗,他们怀疑失望,他们辩论而没有结果。我的孩子,让你的生命到他们当中去,如一线镇定而纯洁之光,使他们愉悦而沉默。他们的贪心和妒忌是残忍的;他们的话,好像暗藏的刀,渴欲饮血。我的孩子,去,去站...
李汉荣:又见南山
我是山里人。山是我的胎盘和摇篮,也是我最初的生存课堂。山里的月是我儿时看见的最慈祥的脸(仅次于外婆),山里春天早晨的风是最柔软的手(仅次于母亲),山的身影是多么高大啊(仅次于毛主席)。我读第一本书的时...
泰戈尔:商人
妈妈,让我们想象,你待在家里,我到异邦去旅行。再想象,我的船已经装得满满地在码头上等候启碇了。现在,妈妈,好生想一想再告诉我,回来的时候我要带些什么给你。妈妈,你要一堆一堆的黄金么?在金河的两岸,田野...
泰戈尔:儿童圣地4
旅人从各个角落出发——从尼罗河流域,从恒河之滨,从西藏冰冷的河谷,他们漂洋过海,翻山越岭,穿过无路的沙漠,在葛藤如网的密林里开辟道路,在城墙环护的都市大门前走来了。他们有的徒步...
莫泊桑:勋章到手了
好些人在生下地的时候,就带来了一种支配欲的本能,一种癖好,或者在刚一开始说话,开始想事,就产生了一种欲望。萨克勒门先生自从孩童时代起,装在脑子里的只有一个想得勋章的念头。稍许大一点,当然那还是很小的年...
泰戈尔:相逢
雨,下了一夜。一团团黑云像精疲力尽的逃兵,蜷缩在天际的一隅。花园南端,曙光照临柚子树波动的新叶,惊动了树下的荫影。时值斯拉万月①,喷薄的旭日像不速之客,簌簌的笑声在枝头流荡。于是,沐浴阳光()的情思,...
龙应台:男子汉大大夫
安安陪母亲到妇产科医生那儿去做例行检查。褪下裙裤,妈妈坐上诊台,两腿大大的叉开。医生戴上了手套,取出工具。“妈妈,”安安在门边说,“我也要看。”石医师看...
龙应台:两本存折
是的,我也有两个秘密账户,两本秘密存折。两个账户,都无法得知最终的累积或剩余总数,两本存折,记载的数字每天都在变动,像高高悬在机场大厅的电动飞机时刻表,数字不停翻滚。我知道两件事:一个存折里,数字一直...
泰戈尔:新时代
今天,在清晨牧场挤了第一桶牛奶,集市的商人做成第一笔生意之际,我迎着清新的晨光,挎着篮子,叫卖略黄的未成熟的果实。我在路上徜徉了几个小时。许多人对我的果实议论纷纷。许多人拿了又退回来,许多人品尝而不掏...
郑振铎:黄昏的观前街
我刚从某一个大都市归来。那一个大都市,说得漂亮些,是乡村的气息较多于城市的。它比城市多了些乡野的荒凉况味,比乡村却又少了些质朴自然的风趣。疏疏的几簇住宅,到处是绿油油的菜圃,是蓬篙没膝的废园,是池塘半...